政治洗脑的可怕在于,只有当你是受害者,你才知道它是错的,而你是参与者,只有推卸,只有逃避,甚至几十年后还在辩驳中下意识的重复当年的口号
我不喜欢这部纪录片的形式,但是波尔布特的独裁专制应该被更多人了解,在柬埔寨这样一个国家,他屠杀了200万人,以实现共产主义的名义。
「民主绝非仅是多数统治,而且包括尊重少数。不尊重少数的多数统治不是民主,而是多数暴政。多数暴政最可怕的是多数思想暴政,它以人民的名义扼杀所有不同意见。」
听他们读当时的笔录,觉得好荒谬,比如一个女孩子的阴谋破坏就是去一家医院的手术台上拉屎,因为那是一家模范医院,她想要破坏它。幸存者试图理解那种荒谬,而看守们给出的解释更荒谬,执行命令。我觉得施暴者看起来麻木,不真诚,还觉得自己很无辜。总之,这就是部荒谬的暴行回忆录。
我们能不受折磨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共產主義旨在追求群體社會活動的協調一致,其集體主義的價值宣揚,要求個體在對於集體利益的考量下犧牲個人的任何悖棄整體利益的作為,換言之,在政治運作的過程中,必然要求整體的整齊劃一,所以,對於背離了主導價值取向的人事,滅絕成了簡單實用的操作手段,這就造成了目標指向與現實運作的悖論。
与《夜与雾》走了相反的道路:除了开头不到两分钟的背景介绍,深知数字和照片永远无法真正还原惨像的潘礼德拒绝了一切非直接拍摄所得的资料影像。而作为替代的搬演与口述讨论督促观者思考、想象,成功避免了电影以任何形式沦为“自我陶醉”的可能性。作为屠杀的亲历者,潘礼德绝不可能姑息屠杀。而他却能一直坚持冷静地呈现凶手“普通人”的面孔,不通过过度刺激将他们妖魔化。正是这一点,让他作品的力度永远强于奥本海默——恶魔无法作恶,只有我们自己可以。
自省而伟大,没几部同题材作品能够如此这般地,敢于承认还原历史时电影本身的无能。纪录片故作真实其实是虚伪,坦承其虚假反而是最崇高的美德。S21可以视为,对历史证词转述成电影的行为本身的某种反思,当事人以夸张的形象出现,扮演历史给他们的角色,此刻,“演员”不仅在回应历史,也在回应“拍电影”。潘礼德甚至做出了类似动画的效果,正如《和巴什尔跳华尔兹》那样的动画片——历史记忆永远都亟待重建,用电影复原历史终究是场傲慢的虚妄,让我们回归一种抽象,回归对历史的观点,把电影当作收集集体意识的仪器!
采访为主,少量照片和自白书史料,能拍实属不易。想起来人口清洗大量下跌后,因急于增加人口政府宣布每月的第1、10和20日是交配的日子,是夜已婚夫妇被允许、也是被强迫做爱。警卫就在半透明的竹帘外巡逻,证实夫妻们在交配。但是许多夫妻因为白天的强迫劳动过于疲劳而根本无法做爱只能做出虚拟声音。
五星为了死去的人们...
夜与雾、红色高棉、辩护人、死灵魂……你要历史指认现场认识错误,历史却入戏太深重新上演。你才需要吸取历史的教训:画煮稀像要多加玫瑰红
没有真实的资料片,只采访了几个知情者,格局小了些。如果说的多些就是针对红色高棉史实这个被中国避讳的社会主义污点,而不是这部记录片带给我们的信息。
他们抓了你的老板,他至少揭发了五六十人,其中有你,于是他们就逮捕了你,你又交代了五六十个。如果他们每个人都揭发五六十人,连续下来,一两年之内就一个人也没有了,所有柬埔寨居民都有可能曾经是敌人。
没有柬埔寨,哪来的你,没有柬埔寨,你早死在越南帝国主义的枪口下了…
受害者与加害者一同在旧址演绎往昔的罪恶,仅仅从口述与旧文件中便可感到的寒意。
红色高棉政权的刽子手自述,1975年之后的四年,有几百万柬埔寨人死在自己人手中。有人因为受不住酷刑供出了自己的至亲,亲人被残杀后的尸体就丢在水稻田里,连肥料都省了。戴眼镜的人也有罪过,因为眼镜是反动派知识分子的象征。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未能幸免,因为他的父母是人民的敌人,所以他的血液也不够纯净。这种低智的疯狂屠戮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样的乌托邦会是鲜血铸就的?如果这个时候还要拿出自己家里自杀自灭、外人不得干预的幌子,由着他们盲目屠杀下去,遇难的人数可能会更多,这个古老的高棉民族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活着。
很难接受那个时代发生的事情,人类一旦泯灭了人性是否还能用人来作为其基本的属性。最震撼的还是最后,在曾经无数同胞死去的土地上,柬埔寨人民仍然默默地种植着水稻——柬埔寨的水稻一年三熟,无论如何是饿不死人的。
s21的重点不是死亡,而是洗脑、剥削、去人性化的虐杀。里面用的词是「毁灭」,和你相关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去,一切都不再有意义。纪录素材排列的非常粗糙,但留存下来就是一片历史。
惊人的PerformativeMode。跟潘礼德之后那部《纸包不住火》呈现了一条相同的路径,所谓的纪录片更接近于一部由真实人物扮演自己的剧情片。当还原历史存在限制,重绎未尝不是新的出路。从进入S21这一真实的历史空间后,当事人也由现在时转变为过去时,被历史身份附体,傀儡成遗址内张牙舞爪行凶的小丑。整部电影又是极度自反的,油画与档案照片构成一种近似分镜头的脚本,摄影机将它们按景别拆分,与此同时,讲述者提供声轨,一同构成完整的电影段落;而当当事人回到现在时态,围坐在室内,翻阅记录档案依次复述之时,不正是另一种形态的剧本围读吗?
完全陌生的历史却又是再熟悉不过的情节能说什么呢除了拒绝麻木外没有别的选择。政党是现代社会的特征之一但对匪拉不堪的低等族群而言政党却能成为超越专制暴君的犯罪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