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恩金馬賜我機會看到這部搶票徹底失敗的片子,也感謝是枝裕和記錄下了逝去時代的影像資料。看到楊德昌桌上貼著WoodyAllen畫像,侯孝賢身旁擺著巨幅曼哈頓海報,侯導說阿巴斯說他看了戲夢人生一夜未眠⋯有一種我的電影之神們匯聚在一起的恍惚與幸福。快結尾時楊導說一個人應該先是人,然後才是什麼中國人美國人台灣人上海人(大致⋯⋯之類的)前提是人;侯導說他要拍關於中華民族這個民族的電影。我特別難過,有一種人類越活越狹隘的傷心。
讲的是,拍着好男好女的侯孝贤、拍着独立时代的杨德昌、一场流动电影院的放映、历史悠久的红楼剧院、旧矿区的废旧影院。借两位名导引出台湾电影时代的变迁,以及现状发展的担忧。宏大的主题四十几分钟还是太短,但一位还未成名的巨匠站在镜头这端记录下另两位巨匠,单这件事早足以让人觉得妙不可言了。
#金馬57#第二次看就很不一樣的感覺,第一次時候太激動了想要記住一切,第二次都在想他們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看動態的他們時都是笑,但出影院後那種消逝感侵蝕了我。
@金馬57終於看到了,一見到孝賢那張圓臉我就獲得了幸福感。最後他的那句,「我想用影像的方式,來印證我對中華民族這個東西的理解」讓我想了很久很久。
现在回望太感慨,是枝裕和以粉丝身份记录下的短短47分钟,大致回顾两人创作生涯的交汇和分叉、台湾自殖民史之后的社会发展和电影行业变迁,堪称弥足珍贵;杨德昌和侯孝贤,一个以“外来”视角审视开掘,一个立足本土深耕,都具有极强的自省意识与使命感——“我不拍就没人拍了”“影像是现代文字,用这个现代文字来重新印证中华民族的事情”,这就是他们的时代(对照将拆的八角楼,有种历史的惊心),在茫茫黑夜中以一丝微光冲破了铁幕,去记录,去表达,真正地“当电影映照时代”。侯孝贤谈到《生生长流》,想起去年阿巴斯展时写过一段将之类比过,《收割电影》中说“越是好电影,那么它诞生的土壤里面,就一定会有生命存在的这个事实。”——所以杨德昌会说“全世界的人首先是人”,侯孝贤会说“像培养一块土地那样”。
1.93年,侯孝贤拍了戏梦人生,杨德昌在拍独立时代,而是枝裕和受富士台之邀,为宣传戏梦人生跑到台湾拍了这集深夜播放的纪录片。偏重侯导是企划需要,倒并不出于后来是枝与侯导如父如子交谊的私心,甚至拍杨德昌就是是枝本人的提议。2.短小篇幅没有全部留给评述两位导演,倒有意纳入了台湾的历史碎片和时代切面。是枝的父亲在台北出生、高雄长大,战后被遣返日本,再没回过台湾。是枝镜头里对台湾乡土与历史的好奇,在提示两位导演创作之源的同时,或许也涌动着自己的寻根意识和缥缈乡愁。3.93年,台湾的老戏院将拆掉,露天电影在消亡,而电影也不再是“拍给我们工人看的”。4.93年,杨德昌说下部要拍悬疑动作电影,不知是不是麻将。侯导说要挖掘中华民族的作品,或许着落成了海上花吧。5.93年,已过去三十年。苦等已修复的悲情城市独立时代和麻将出碟。
#9300.[想看:2009-04-16]。想了十几年的“幻之作品”终于现世,也算是今年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吧。是枝裕和那时还是粉丝心态,做了一个双雄结构,两人却无甚交集,虽说是渐行渐远,但看得出来是枝裕和明显更偏爱侯导。把两人的生命历程和创作与(即使今天看也捋得蛮不错的)台湾历史和乡土文化,尤其电影业状况及电影的空间(媒介)联系起来,也是本片一大构思亮点。今天看还有个特别令人感慨的地方,一是片中无论侯杨还都在讲“中华民族”,不到30年后的今天这简直难于想象啊;二是片头SMZY歌的MV里居然还剪进了《牯岭街》和《悲情城市》。侯导那句“电影是没法教的……只能像培养一块土地那样,让他们长出来。”时间证明还是侯导看得透。
侯孝贤:人情义理是传统的魅力…想把历史的空白做多少算多少。想用影像的方式,新的语言与形式,来印证我对中华民族的理解。杨德昌:独立在儒家社会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但在现代社会是必要的,是中国社会很久以来必须要面对的问题。30年前的事情,如果我不拍就没有人拍了,以后永远不会有人知道,Iwitnesstestimony.杨德昌办公室的白板上写着硕大的ENERGY.两人都在强调培养行业新人的重要,侯看重土壤,杨看重实践。个人之见:土壤是重要,但如果没有土壤,比如此时此地,就得变成复活草一般,如有余力,再去累积/创造土壤。结束语:当光明照耀在黑暗中,新电影又诞生了。
真的真的真的太猛了!这个纪录片!“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混乱的时代”,是枝裕和这片,比阿萨亚斯那个还好。这片资源之罕见(二十多年后才放映,接近三十年后才有资源),到翻译之复杂(日语闽南话英语甚至还有上海腔国语),以及必然无法在网盘存活的真实内容。它纵观了谢神之电影,胶片之谢幕,电影院之隐没,侯孝贤与杨德昌疏远独立(时侯孝贤拍完《戏梦人生》/杨德昌在拍摄《独立时代》)……既像是枝桑深怀个人情感的认亲书简,更是台湾电影史不可抹去的重要史料记录。
台湾电影有你们真好
将拍摄《独立时代》期间的杨德昌、在日本拍广告时的侯孝贤与市井祭奠期间街头的电影放映、历史悠久的红楼剧院并置,通过杨侯二人的电影梳理台湾历史和台湾创作者的历史包袱,作为四十来分钟的电视纪录片,竟然有点好看。看完这部进阶着看《幻之光》,是枝裕和早期的迷弟情怀(读作「模范痕迹」)简直不能更明确,《幻》的作曲都是本片中提到的陈明章。
记得朱天文在《红气球之旅》中有一小段文字,写到一次赖声川拿着一个橄榄球去片场探班杨德昌和侯孝贤,三个大男孩就那样似无旁人地在停车场里扔球玩儿~~~~
侯孝贤:电影传达的是一种志气。杨德昌:首先你得是一个人,然后你才是中国人美国人非洲人。纪录片表达了当下电影产业的困境,组队都很艰难的情况下,还有人愿意坚持,这就是台湾新电影,在黑暗中升起光亮,照耀后人。
富士电视台纪录片,身为电视工作者的是枝裕和,借此契机搭线侯孝贤,并直接促成了长篇电影处女作「幻之光」的创作、发行与走向海外。侯孝贤对于是枝裕和的影响,反复被后者提及
一手资料,珍贵影像,侯杨对比,城乡二元,戏院更替,露天室内,新旧交织……光影和人都是属于这片土地的东西。
乡间电影放映员赶场在各地祭祖仪式的路上,城镇没落影院中每部片放映前观众必须起立致敬的《三民主义》,侯孝贤拍着历史民族的乡愁,杨德昌拍着城市无根的灵魂;一部很简单的纪录片,却看得人不禁泪目。PS:听到杨德昌说下一部要拍actionthriller,感觉在车大炮,再想了想,原来是《麻将》:)
抽着烟说“如果我不拍的话没有人拍了”的杨德昌身上透出的那一股子自信太迷人看《再见杨德昌》看到反复在提及他对儒家文化影响下的社会状态的质疑这本书就像一本《公民凯恩》组织起的杨德昌是尖锐的不相信的固执己见的//前段看《悲情城市》朱天文对侯孝贤的描述是随性的霸道的突发奇想的//其实这些从他们的电影中也完全能看得出//对于影迷来说这两位台湾导演就算一个人讲47mins都太短但93年的杨侯影像采访实在太难得了//是枝裕和对自己这部片子的评价很中肯好希望他可以保持他曾经拍摄纪录片的敏锐和后来组织剧情片的细腻
电影是献给神的礼物。
看完才发现居然是是枝裕和拍的啊!怪不得感觉到偏爱侯孝贤哈哈哈。
一邊在翻濱口寫的獨立時代評論,點開了這部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