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未来总是让我恐惧。”平静中蕴含真理,最爱的大师。
我觉得应该给老爷子申请个人类文化遗产大使的头衔
选了《平静》《影迷》和《机遇之歌》重点来讲,这几个才是他生涯的黄金时代拍的电影。拍这个纪录片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了:长时间缺乏睡眠、作息不规律、嗜烟如命,他跟意大利人抱怨说拍电影为什么还要午休一小时,不休息最好,午休把刚凝聚好的情绪咔嚓截断了。他想把时间都献给电影。
粉丝向,空泛散乱,想了解关于基耶创作和人生更详细的内容还不如去读《基耶斯洛夫斯基谈基耶斯洛夫斯基》。不过作为悲观主义者听悲观主义者说话实在太治愈了:所有事都想象最糟糕的情况,未来是黑洞,不想当领袖,不要责任……引发强烈舒适(顺便,基耶的嗓音和我之前想象的差不多;直觉告诉我中字质量不好
20年後,K氏不知道有個熱愛電影的傢伙,將他當成了電影的信仰。欣賞他充滿理性感性知性,並不斷地透過創作來自我觀照,自我質疑。
纪录片的导演,摄像,录音都是基耶夫洛夫斯基的自己人,所以电影很难得有这般的随意,几乎都是老基一个人的絮絮叨,从电影聊到童年,对哲学基本问题的认识,到人生态度。电影的随意后更有一种真诚。
我真正想学习的是舞台导演的有关课程,所以我决定去学习电影导演课程,它能更有助于我对舞台剧导演理论的理解,对我而言,电影学校并不是最终的目标,而是生命中的一个舞台,它有助于让我成为舞台剧导演,我试图通过入学考试,但是我失败了。(你考几次?)三次。(但你坚持不懈。)是的,我因此自豪。
在基耶的个人哲学里看到太多共鸣。凝视、旁观,反思与隔离,超越一切的俯视。有无数种选择、无数种命运,但现实只会有一种发生,错过了那班列车,也同时开启了另一个可能。生活本身即是政治,但艺术应该拒绝被加入政治化的目的性。是否存在另一种生活?,"我在梦中飞翔,从塔底开始,飞到天空"。
我梦想有一天我能飞翔,我从塔底出发。不断上升,飞向天空。用最自然的方式飞向一棵树,然后说:你看,就是这棵树。
从他的谈话状态就能看出他在电影里放入的那种克制内省自知谦卑平视人世的视角,不断往深处挖掘精神和内心,不断质疑否定却又相信信仰的力量,理性而又感性,悲观而依然纯善,无比真诚。他让我相信,一个人是完全可以通过自己去描绘整个世界的。
和伯格曼不同,只拍感兴趣的主题,但很少代入自己。
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睿智,或者说基耶也不是就活得有多透彻的一人,谈到哲学问题也会说“我不知道”,被追问到电影里的表达却如何如何的时候甚至会回答:“那是因为我在写剧本”。然而,正是疑问比答案更多才更能驱动一个人的创作吧。制作的随意感很好。
Knowingisnotmybusiness,NotKnowingis.基老师的观点,让我对宿命论和存在主义的疑惑有点清楚了:命运可能更多作用于你要走的人生道路,而你的自我选择塑造了你本身,即你要成为怎样的人。所以还是自我选择与行动大于命运的。换句话说,就是偶然的事件可能决定了你上了某辆人生列车,但是之后你在列车上的漫漫旅途如何以及你最终在哪一站下,这些可能是你的自我选择而非命运决定的。这就是存在主义的理论价值。总的来说,纪录片的大部分内容和那本自传差不多,但是纪录片的影像能看到基老师啊!喜欢基老师的人不能错过。
由基耶斯洛夫斯基曾经的助手采访拍摄,主要是回顾探讨基耶导演生涯中剧情片的创作主旨,从1976年拍摄《安静》开始、《影迷》《机遇之歌》《十诫》,一直到《红》,限于时长,跳过一些次要作品,针对每部作品也仅是浅谈即止。基耶总体上看是个悲观主义者,到90年代后的两次访谈纪录片,回答的都是想追求平静,显得是有些封闭内心、对未来不抱期望的孤僻老头形象。第一次知道基耶很不喜欢美国,他觉得美国人都过于自我感觉良好,而他评价自己都是”I'mSo-So...“。
原来两生花的故事在现实里真的有发生过~~
拍完的第二年基氏就去世了,他说觉得未来就是黑洞,未来让他害怕,作为一个不喜欢入镜的人,整部影片应该都是他的“自问自答”,片尾导演说基氏的手表入镜了是亮点,要不要重来一条?基氏说不了。“我们的工具越是无形,我们遇到的危险就越大”“如今任何人都可以说任何话,而毫无意义,没有人会惩罚你,而之前,你是拿一些东西在冒险”
当他把镜头对准自己极度冷峻理性上帝在人间
是的,I'msoso。只几个镜头,画面,就叫人唏嘘不已。"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私以为基耶是西方导演里最有人格魅力的一位,有让人想面对面和他交谈的冲动。回顾他的编年史才发现作品那么少,去世太早,但可以确凿的是他的作品在我大学生涯中占据无比重要的阶段性地位。基耶如是说“我对未来持悲观主义态度”“我的地位比我应得的要高”,深深共鸣。无法言说这种想法来源,但这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相似性的一种态度。
电影有改变的力量。要坚持自我,守卫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