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届柏林全景单元入围。一个人,赤着脚寻找一部未知的电影,亦是一次文化寻根,一路上我们看到了所有人对电影的一片赤诚。课堂上,他给每位同学发了木质摄影机,他说这个做法来自尤里斯·伊文思,用眼睛拍摄,用耳朵录音,用脑袋剪辑,用嘴巴放映,还能立刻指出“剧作”上的错误:文学性的形容词-山羊的开心,生活在一个没钱拍电影的国家怎么可能有钱买鞋?电影是残破环境中的信仰,纯真的信仰。
非洲的文学艺术是贫穷的,质朴的,甚至是有点稚拙的,但它又是最有生命力的,它要从人的身体和心灵里生长出来,把混乱的现实像种子种进大地里一样植入脑海中,用身体、记忆和声音完成一次次地自我复制。在这过程中,故事会扭曲,图像会变形,声音会失真,但那种把艺术的种子对象化的欲望和能量不会失衡。它们将像导演的赤脚一样,把经验踩进大地深处,让经验随着游吟诗人(导演)的旅程散布到各个乡村和城镇。在物质富足的今天,我们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呢?我想,也许我们需要呼唤非洲质朴的艺术方法和技巧,回到人最本真的身体和心灵,用最简单的方式激发人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艺术能量,发掘讲故事的潜能。如此这般才能从种种奇观艺术中抽离出来。对于我们来说,身体就是见证这个时代的摄影机。抖去根茎上的泥土,我们才能看到根基最真实的样子。
导演赤脚走遍几内亚与巴黎,去找一部几内亚史上最早的电影《穆拉马尼》,看似全程徒劳无功,却勾勒出几内亚电影放映-保存的社会变迁史,亦是其文化逐步消失的历史。非洲当地的风貌一览无余,物质、精神的双重极端贫苦下,绝大多数人都放弃电影了,但也还有人在做着电影的梦。
迷影的一种重要的形式便是档案学家式的热忱,私以为此种形式远高尚于以狂躁症式观看为症结的迷影行为学。前者在不对等的条件下,本片的导演以行动主义者地通过田野调查和自我民族志的方式主动履践历史钩沉。行动主义也超越了哪怕是虚构藏品的电影条目和无论是几乎无人问津的实体资料馆还是数字化语料库的意义——让电影的生命被赋生(vatalize),思索一下长途跋涉和利用算法检索并使用,修复甚至再覆盖古早创电影的价值何为?其实,不在于搞清楚殖民的遗存或电影资料馆机构之间的流通,而在于证实电影的生命。
为后代留下档案的电影院老人,用想象拍摄电影的年轻人,在监狱中用糖纸盒创作电影剧本的几内亚第一代电影人,和被烧毁的胶片,荒废的电影院,曾经做过售票员的大叔说,他怀念可以观看电影的日子,那时人们可以观看美好的事物。那个法国电影档案工作者说的很好,就像我们一样,电影最终也会死去
认真寻找的过程都值得被记录下来
“用眼睛拍摄;用耳朵录音;用头脑剪辑;用嘴巴放映”电影院的魅力正在受到单一的压迫侵蚀观看影像的集体经验衰退瓦解风卷起化作一抹尘土的有机材料的胶片向世间浮生告别电影的堂吉诃德无需纠结庸人口中的“意义”探寻民族文化遗产为了建构纷繁复杂的人类记忆顶礼膜拜那个现实之外的电影世界作为一部电影老师的纪录片形式很多元细节满满
《穆拉马尼》,马马杜·图雷,23分钟,16毫米胶片拍摄,结尾的电影时刻,是最有意义的翻拍。电影最原始生猛的力量,来自于大地母亲,他的选择,他的寻片之旅,从几内亚到法兰西,因为档案文化的缺失,踏上了满是遗憾与无奈的路途。采访的电影相关人士以及遇见的天真自在的孩子们,那些喷涌而出的幽默感以及政策下的被破坏,一同构成了非洲电影的发展历程。不是因为胶片起火,而是因为人满为患,本该是幸福的事情,却带来了蒙灰的20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比《金的音像店》更具有生命力。用眼睛拍摄,用耳朵录音,用头脑剪辑,用嘴唇看电影,我们没钱拍电影,但我们永远热爱电影,存在于内心深处的天堂电影院。其中孩子们让我见证了真正的眼技以及热情。电影院如果消失,观看影像的集体记忆将不复存在。“梦在夜里并不清晰”。
喜欢!导演有个好妈妈!
几内亚电影影片讲述了一个制作人追寻几内亚第一部电影《穆拉马尼》踪迹的故事。这是在追寻电影这是在追寻民族记忆
应该跟《金的音像店》doublefeature一下,以衬托出《金》的导演有多么叶公好龙。
比《金的音像店》更有生命力
胶片也有终结直至溶解,喜欢这种不容忽视的物质性。
无可挑剔,形式和内容的完美结合!1)严格来讲这肯定是一部纪录片,导演通过那些故意穿帮的镜头明确说明了这一点,但要是没有那些镜头,这就是一个电影人追寻失落的电影的剧情电影,影片前半段的素材是电影导演和“主人公”拍摄的素材混剪在一起,所有这些都模糊了纪录片和剧情片的边界2)再说影片的主题历史失落在时间里,人们有责任把过去发生过的事情纪录下来,虽然这些纪录终将逝去。纪录本身就很伟大,就像这个电影讲述的这个故事,把寻找的过程记录下来同样很有意义,虽然我们很快就能感觉到主人公最终大概率是找不到那个电影的。3)那么多的村民聚在一起看主人公拍摄的纪录片片段,拍摄小孩子们的rebel场面,还有学员们拿着木摄影机拍摄以及最后一个假摄影机的镜头,似乎在说拍什么和怎么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拍”!
他用书包背着话筒光着脚走路的样子总让我想到玄奘负笈图。找不到穆拉马尼就自己拍一部。
再看电影的物质性;以及公共性“想想看在MacBook上看关于革命的电影多荒谬啊”;以及政治性
膠片是有生命力的,用你的通感去“拍電影”,一部消失的電影,宛如一個失落的文明,赤腳找電影,貧瘠又浪漫,就是生命力。
如同生命体一般会老朽会消失的胶片,承载着多少未燃尽的传递。即使无法成为电影,也要经历一场想象中的拍摄,如何去触摸现实中这片土地的深重,去接收野蛮生长着的淳厚目光,赤脚游历,路很荆棘。也想起自己曾经常梦见赤着脚行走在去往某个故事的路上,真实的触感,和观看以往关于非洲的任何影像一致,想必同样正找寻着失落的自己
电影寻根的重要性,从《定军山》《渔光曲》到《小城之春》的重要性。只怕我们也有一天要拍上这么一部电影,亮点算是全场没穿鞋。
导演锲而不舍寻找几内亚第一部电影,过程中带出社会的变迁与沉重的历史,令人感动